“有我陪你,咱俩一块儿揍他。”
“怕你的头!”燕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终于忍不住抚臂缩颈,轻启玉唇,吐出一缕丝白烟气。“你……没觉得冷么?”
阙牧风微怔。连地底伏流都能硬生生冻成冰川,此间肯定是较青天烈日之下要冷得多;但有无冷到连剔莹的微噘樱唇都透出淡紫,呵气成丝,以青年的体感,那是万万不至于。燕犀身子壮健,也不可能忽染风寒,他想不明白何以骤冷如斯,正欲解下披风给她披上,少女却随手挣开,活动了下肩臂胳膊,低道:
“不用!打架碍事。”没等阙牧风回话,已一溜烟冲出,照定宇文相日的背门拳脚齐施,削出的风压低呜如刀,不知是刻意隐藏声息,抑或出手狞恶所致,闻之令人胆寒!
就在她动身之际,阙牧风心头没一紧,不及细辨是何处不祥,已然点足掠出!
以其拳脚造诣,短距竞速,哪怕腿比燕犀长了老大一截,仍是快不过小雪貂。然而感应危机的瞬间,阙牧风本能使出新悟的“龙跨千山”身法,内劲佐以爆发的肌肉血行——近日他反复揣摩如何将两种迥异的系统,叠加出相乘之力,已颇有心得——胜似利箭离弦,快到令人不及瞬目,总算抢在燕犀之前拽住她,抽身疾退,乘势将少女遮护在身后。
这全然相反的一进一退在青年使来,竟是毫无顿点,燕犀都没明白自己是怎么反向飞回的,落地才察觉一手被他握住,男儿掌心里暖烘烘的十分受用,一时间忘记了要甩开。
一股难以形容的异样压迫及面而止,两人不由得齐退一步。宇文相日绷紧的背肌一松,“咦”的一声诧异回头,打量了阙牧风几眼,喃喃道:“有点门路,
竟能看出我的杀招。”
燕犀是将碰到他的背心时,才察觉不对,也说不清是杀气具形,还是什么玄奥感应,总之是“糟了”的感觉,本欲咬牙硬扛,哪知被后发先至的阙牧风所救。
而阙牧风的结论则较少女更为具体。
宇文相日显然是个擅于藏招的家伙。弹剑居初遇那会儿,这个大块头虽貌似狞狠,却在燕犀丫头的拳脚下之接连受挫,不如传闻中那般可怕;直到假山的迂回小径间对峙之际,四周无人的瞬息间,阙牧风倏忽察觉一股凝锐已极、几欲成形的杀气,如此具体的压迫感,他仅在天痴上人、赵阿根两人身上体验过,如非那背后偷袭之人将他打晕,真让宇文使出暗藏之招,说不定阙牧风便要交代在那里。
在燕犀冲出之前,他正要提醒她的就是这件事,可惜嘴再快仍快不过小雪貂的腿,万幸血行之法发挥作用,少女才
11卷截图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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