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舒意浓的攀比较劲却不是这样。阙芙蓉打小就没当舒意浓是对手:她大舒意浓三岁,有甚好比的?论武功论样貌,论伶牙俐齿、讨人喜欢,谁无聊到同个小女孩比较?况且她还笨。要不是会投胎,有个城主爹爹,在阙芙蓉眼中舒意浓简直一无是处,和她那个病猫哥哥半斤八两,都是废物。
“长大”在阙芙蓉看来,就是一夕间风云变色。 她终于明白“城主的女儿”是难以跨越的鸿沟,无论舒意浓有多不如她,注定要踩在她头上,这点不管她怎么努力,都无法改变。更糟的是:舒意浓想变漂亮,就成了当代的“北域四绝色”、“渔阳第一美人”,是每个男人垂涎的“妾颜”;想要有好武功,突然便成为能一剑挑了烟山十鼍龙、挫败“不着天”宇文相日的渔阳新生代高手……
而这一切,都远不如“舒意浓成为城主”令人愤怒。 就算她爹是城主,舒家的女儿也只有烂死在回雪峰尼姑庵的路可走——这是注定的事,几百年来都不曾改变,凭什么她舒意浓可以逃过?就因为她死了爹又死了娘么?可恶……简直可恶透顶! 想像父亲在水精穹顶下向舒意浓俯首跪拜,阙芙蓉便恶心得想吐,深究下去,或许就是父女渐渐疏远,乃至离心的关键。
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爹爹,其实只是那臭丫头的奴仆贱役,鞍前马后曲意侍奉,言必称忠义,鹌鹑似的陪小心,连带使自己矮了舒意浓一头。这全是爹的错。 她爹明明有能力翻转形势,根本毋须下人。 若无阙家撑持,姚雨霏能捱到马上疯死在男人身上?钟阜这厢人人都说,二爷才是天霄城正主儿,是撑天的顶梁柱。
玄圃山的破落户早该绝门,全靠阙氏捐输续命,吃酒叶山庄的、喝酒叶山庄的,连遐天谷都是她二哥在照管,还有脸以主上自居? 高堡行云、明霞落鹜都是主子不肖,退位让贤给家臣的例子。玄圃舒氏连个男丁都没有,若非爹爹惯着,她舒意浓能有今天? 这都是自己贱。阙芙蓉心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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